偷袭很成功，虽然他的心在狂跳，非常后怕，但他很得意地笑了。他动作敏捷是出了名的，当知青时，经常跟人打架。打到后来，别人都怕他了。他出手狠辣，身手敏捷，别人总是吃亏，就很少有人敢跟他打架了。

他笑着对另外两人说：“把枪放下，要不我捅了她！”

那两人面面相觑，迟疑着放下了枪，并按照舒云鹏的要求，把枪扔到他跟前。当她们解开裹在脸上的头巾时，舒云鹏才知道那两人也是女的。而且，这三个女人严格地说，只能算是女孩。

但是，她们拿着枪，腿上都插着一把军用匕首，全副武装像模像样的，把舒云鹏弄得云里雾里的百思不得其解。

“这他妈的是什么地方，小姑娘一个个都舞刀弄枪的？”他喊道。

但是，三个女孩因为被解除了武装，害怕了，面对舒云鹏的吼叫，谁也不敢开口，只是惊恐万状地看着他。没奈何，舒云鹏只好克制自己，好言好语地告诉她们，自己以为她们是土匪才动的手，叫她们别怕。

“你们告诉我，这是哪里……是中国吗？”

“应该是……”那个刚才用枪顶着他脑门的女孩怯怯地说。

“什么叫应该是？”舒云鹏真的被弄糊涂了：“你说的是中国话，那么应该是中国人吧？……这里，这里也应该是在中国吧？”

“现在……现在没这么叫的了……”

“什么意思？现在没这么叫的？那，怎么叫……现在是……今天是几月几日？”

“5月8日。”

“5月8日。”舒云鹏真是越来越糊涂了，明明是10月底了，怎么跑出个5月8日来？

“几几年5月8日？”他感觉不妙了，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，他的心直往下沉。

“11990年5月8日。”

“再说一遍！”

“公元11990年5月8日。”

舒云鹏一声不吭，他心里空荡荡的，仿佛灵魂出窍了。11990年5月8日？太恐怖了，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！

他恶狠狠地看着三个噤如寒蝉女孩，端起枪瞄准了她们。三个女孩极度害怕，其中有一个哭了起来。

“怎么，你们不想死？”

三个女孩摇摇头，大概忽然想到摇头不对，又连忙点头，那模样着实可笑，他不禁失声狂笑：“这个疯狂的世界，活着有意思？……好吧，你们不想死，那我死！”

他说完，泪如泉涌。沉默了很久，他缓缓站起身，把武器还给三个女孩。他回头向岩石高处走了几步，然后转身面对她们。

“你们打死我吧……来，开枪啊！”